许星蔓靠在墙边,看着医生们匆匆跑进抢救室。没过多久,主治医生走出来:“顾总,姜小姐没有生命危险,但高烧不退,孕妇不能用强效药,只能物理降温。” 祠堂阴冷潮湿,许星蔓跪在青石板上,膝盖早已失去知觉。烛火摇曳,映照着一排排祖先牌位,仿佛都在无声地谴责她。“我没有下毒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眼泪砸在青石地板上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大学时她急性肠胃炎住院,顾斯
祠堂阴冷潮湿,许星蔓跪在青石板上,膝盖早已失去知觉。
烛火摇曳,映照着一排排祖先牌位,仿佛都在无声地谴责她。
“我没有下毒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眼泪砸在青石地板上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大学时她急性肠胃炎住院,顾斯冕翘课三天守在病床前;结婚后她每次生理痛,他都记得煮红糖水;就连她手指割破一个小口子,他都会紧张得不行……
而现在,他明知道她最怕黑,最怕冷,却任由她在这里跪一整夜。
天亮时分,许星蔓终于支撑不住,晕倒在祠堂冰冷的地上。
再醒来时,她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,额头上敷着冰袋。
顾斯冕坐在床边,见她睁眼,立刻倾身过来:“星蔓,你醒了?还疼不疼?”
许星蔓别过脸,声音沙哑:“我是害你孩子的罪魁祸首,你还来看我做什么?”
顾斯冕神色一僵,随即解释道:“查清楚了,是姜吟自己吃了不干净的海鲜……”
许星蔓冷笑一声:“她不是说只喝了我的粥吗?”
“她不是故意的。”顾斯冕皱眉,“孕妇记忆错乱也是正常……”
许星蔓闭上眼睛,不想再听。
她太清楚姜吟的手段了,拙劣,却有效。
可她懒得拆穿,因为知道顾斯冕不会信。
见她沉默,顾斯冕越发愧疚,接下来的日子,他开始变着法子哄她开心——
限量版的包包,高定珠宝,私人订制的礼服……礼物堆满了衣帽间。
最后,他提出带她去游轮拍卖会散心。
可当许星蔓拉开车门时,姜吟正坐在后排,冲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。
“医生说孕妇也需要适当放松,我就带她一起了。”顾斯冕解释道。
许星蔓什么都没说,沉默地上了车。
游轮上灯火辉煌。
姜吟挽着顾斯冕的手臂出现时,瞬间成为全场焦点。
“那就是顾总的新欢?听说以前是个贫困生……”
“一飞冲天啊,现在可是母凭子贵……”
“可惜了许家那位,从校服到婚纱,当年顾总多宠她。”
“谁让她生不出孩子呢?这就是原罪!”
议论声像刀子一样飞来,许星蔓面不改色地从人群中走过。
拍卖会开始后,顾斯冕完全忘了原本是要哄许星蔓的。
只因每件展品出来,姜吟都会眼睛发亮地拽他的袖子。
“顾总,这个好漂亮……”
“顾总,我好喜欢这个花瓶。”
“顾总,这幅莫奈的睡莲好好看。”
姜吟看上的每件珠宝古董,他都一掷千金,甚至为她点了天灯。
这是拍卖会最高规格的宠爱,意味着无论多高价都跟到底。
拍卖会结束,顾斯冕去结账。
许星蔓不想再留在这里忍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,独自去了甲板。
海风微凉,她刚站定,身后就传来姜吟甜腻的声音:“星蔓姐,一个人吹风啊?”
许星蔓没回头。
姜吟走到她身边,语气得意:“顾总刚才给我拍的那条项链,和你结婚时戴的那条一模一样呢。”
“他说我戴着更好看。”
许星蔓手指微微收紧。
姜吟继续挑衅:“其实我该谢谢你,要不是你不能生……”
话音未落,海上突然刮起一阵狂风!
“啊——”
姜吟惊叫一声,整个人被吹得往栏杆外倒去!
她下意识抓住许星蔓的手,将她也拽了下去!
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头顶。
许星蔓不会游泳,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,窒息感席卷而来。
模糊中,她听见搜救员喊:“顾总,设备有限!只能先救一个,您快做出决定!”
然后是顾斯冕毫不犹豫的声音:“救姜吟!”
许星蔓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冻结。
她停止了挣扎,任由身体缓缓下沉。
海水灌入耳膜,却盖不住心脏碎裂的声音。
……
当救援队终于将她捞起时,已是凌晨五点。
“女士?女士!”
救援人员拍打着她的脸,许星蔓睁开眼,看到东方泛起的鱼肚白。
她的嘴唇青紫,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,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。
“您体温过低,必须立即就医!否则可能随时可能休克。”
许星蔓麻木地点点头,独自打了辆车去医院。
医院走廊空荡荡的,她拖着湿透的身体往前走,却在拐角处听见顾斯冕的声音。
“所有医生都去姜吟的病房!立刻!”
他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。
许星蔓靠在墙边,看着医生们匆匆跑进抢救室。
没过多久,主治医生走出来:“顾总,姜小姐没有生命危险,但高烧不退,孕妇不能用强效药,只能物理降温。”
“怎么物理降温?”顾斯冕的声音紧绷。
医生犹豫了一下:“最有效的办法是……体温传导。您需要脱掉上衣抱住她,衣物越少,效果越好。”
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“顾总……”姜吟虚弱的声音传来,“我知道你爱的是许小姐……”
“但现在怀着你的孩子的是我……”
“就算不为我,也为孩子……帮帮我好不好?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许小姐不会知道的……就这一次……难道你要看着我和孩子出事吗?”
许星蔓站在门外,听见顾斯冕长久的沉默。
终于,他哑着嗓子说:“都出去。”
医护人员陆续离开,门没有关严,留着一道缝隙。
许星蔓透过那道缝隙,看见顾斯冕站在病床前,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。
他的动作很慢,像是在挣扎。
姜吟躺在床上,脸色潮红,眼里含着泪光。
顾斯冕脱掉上衣,露出精壮的上身,他走到床边,颤抖着手,开始解姜吟的病号服。
一颗扣子,两颗扣子……
最后,两具身体赤裸相贴,紧紧拥抱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