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蔓蔓却一脸平静地握住了我妈的手,声音轻缓:“大姨,我是蔓蔓,今天找您是有公事。”“这几天,家里有来过什么人吗?”我妈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:“乖雨雨,我们回家说,让妈好好看看你。” “江衍舟,那不是我!”我下意识开口解释。但话出口,我也后知后觉意识到,此刻自己只是个透明无形的灵魂。不管说什么、做什么,都没有任何人能听见、看见。江衍舟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,面色如墨:“闫泽,别太嚣张,
“江衍舟,那不是我!”我下意识开口解释。
但话出口,我也后知后觉意识到,此刻自己只是个透明无形的灵魂。
不管说什么、做什么,都没有任何人能听见、看见。
江衍舟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,面色如墨:“闫泽,别太嚣张,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伏法。”
“没有找到证据前,我就是一个三好公民。江队长,我等着你来找我。”
话落,电话被闫泽挂断了。
江衍舟再想拨过去时,那边只有机械声提示手机已经关机。
他深呼吸了一口看向查询的同事:“怎么样?找到信号定位了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
闻言,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低。
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,在电脑前破译摩斯密码的同事站了起来。
“纹身数字破出来了,是一个地址,阳光小区!”
丁蔓蔓一怔,下意识看了江衍舟一眼。
见他沉默,这才开口:“那是叶时雨的老家,她妈妈一个人住在那个小区。”
“江队,这……”同事隐隐感觉辨明尸体身份的事情越来越棘手。
但江衍舟已经拿着车钥匙,走出了办公室。
丁蔓蔓连忙跟上:“衍舟,闫泽刚才那通电话应该是故意激你,那不是时雨的声音。”
江衍舟下颚线绷紧了几分:“是不是都无所谓,她和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。”
跟在身后的我顿住了脚步,心底的苦涩蔓延成海。
是啊,早就不是一路人了。
再多的解释,又有什么意义呢?
阳光小区。
203房,破旧斑驳的房门上,贴满了各种狗皮广告。
江衍舟抵达后,按响了门铃。
门一打开,便见一位满头银丝,身材瘦弱的老妇人站在门口。
看到她的瞬间,我眼里的悲怆无法抑制:“妈!”
我跑过去想拥抱我妈,可是魂体却只能一遍遍穿过她的身体。
而此时,我妈一脸茫然地看着这群人,将视线定格在丁蔓蔓身上。
“雨雨,你终于回来看妈了。”
我心里好像被针一根根插了进去,无法喘息。
“妈,雨雨在这里啊,那不是我……”我的声音颤抖着,几欲破碎。
丁蔓蔓却一脸平静地握住了我妈的手,声音轻缓:“大姨,我是蔓蔓,今天找您是有公事。”
“这几天,家里有来过什么人吗?”
我妈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:“乖雨雨,我们回家说,让妈好好看看你。”
丁蔓蔓叹了口气,对江衍舟解释。
“叶时雨走后,大姨受了刺激,精神状态不稳定,这几年越发严重了……”
说话之际,我妈又抱着叶时雨曾经的衣服坐到沙发一角轻轻抚摸。
“雨雨,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,妈妈好想你……”
我的眼眶骤然泛红,所有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炸开。
我扑通一下,跪倒在了我妈面前:“妈,我也好想您……”
这五年我不敢回来。
怕闫泽拿我妈威胁自己,更怕她担惊受怕。
可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,也是因为自己……
我从未觉得如此痛苦,从前身体受再多伤也不如这一刻痛得入骨。
“妈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我跪在地上,不停的磕头道歉。
可下一瞬,一道无形的力量却拉扯着我到了江衍舟身边,跟他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江衍舟例行公事的查看着屋内的东西,视线落在书桌上的一个相框上。
相框里,是我和他刚决定交往时拍的合照。
那时,江衍舟说:“雨雨,我将忠于我的信仰,也忠于你!”
可此刻,江衍舟看着照片,眼里只有冷漠。
下一秒,他将合照取出来,直接撕成了两半。
“不要!”我呼吸一颤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照片变成碎片。
做完这一切,江衍舟又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到了一个纸箱子里。
书柜上的奖章奖杯,日记本和刑侦书籍。
玻璃柜里,我曾和他一起做的情侣水杯和陶瓷娃娃……
我心下不安,不由得追问:“江衍舟,你想做什么?”
可我的声音,无人听得见。
江衍舟把纸箱用胶带封存后,交给一个同事。
“这些东西做证物保留,等找到叶时雨再做处理。”
说完,他看向我妈,薄唇微抿:“叶时雨要是回来了,请您第一时间跟警方联系。”
正转身要走,我妈的眼神却清明了几分。
“衍舟啊,这些年你也在找雨雨吗?”
江衍舟顿了一瞬,正要开口便被丁蔓蔓抢了先:“大姨,您忘了吗?时雨走后,衍舟便跟我在一起了。”
我妈隔了好一会儿才捋清关系一般,对着丁蔓蔓点了点头。
“我想起来了,你们好像要结婚了……婚期在什么时候?”
丁蔓蔓正要回答,江衍舟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。
“下个月15号。”
我看向江衍舟,喉咙好像被扼住了。
那天,是我的生日。